江月的二道贩子担忧没成真,因为,她穿越的梦成真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黑乎乎的、破旧的房顶发呆,这是木头房?
这时,一个同名同姓陌生人的人生涌入她的脑子里。
直到一声尖利声把她叫醒。
“鸡都叫了还不起?怎么有你这样的懒货?快给老娘起来干活。”
鸡叫?鸡不是叫了大半夜吗?意思是不让人睡觉了?
紧接着,这个小得像鸡窝一样的屋子的小木板门被人踹开。
吱呀吱呀来回晃动地响,看那样子,估计再揣上两三回,也就寿终正寝了。
她往门外看去,一个穿着麻布的瘦小中年妇女,正对她怒目而视。那过高的颧骨,显得无比刻薄。
当然了,听她说话,也已经无比刻薄。
“耳朵聋了吗?懒货!白吃老娘家的粮食,赶紧起床烧饭!等着老娘伺候你啊?”
江月从孤儿院出来后,再也没人这样对她说过话,她很想一巴掌甩过去。
但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坐起身,呆呆地回了一句,“噢。”
也许,她的身体还沉浸在这个人设的过往中出不来?
那个恶毒的妇女见她醒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转身进了厨房。
江月扯开衣襟,看到胸前那颗熟悉的痣,才放下心来,身体还是她自己的。
那这个人设是什么情况?
她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先去厨房当烧火丫头,肚子好饿,像是三天没吃上饭的感觉。
等她坐到饭桌前,饥饿感的原因终于揭晓。
她端着那碗清可照人的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