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爱它,我们必须找到它,帮帮它!”泪珠大滴大滴从布莱梅眼中落下,她抽噎着,“对不起,我应该关上门的”
车突然慢下来,林唯一暂停电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看到前方的车流延绵成金属长河,空中车道路阻了。
开车的维安员徒劳地按响几次喇叭,发出愤怒的质问,“偏偏挑这种时候?”
几条投影警戒线拦住前方区域,把一栋大楼团团包围,周围的车辆不得不等待空中管制规划新的道路。不过地面上就拦不住了,看热闹的人群已经在楼底下围满,许多人举着信标手动摄像。
地面上的车道也陷入堵塞,不过没有人在意,大家都为这独特的时刻停下手头的事——你也无法对集体提出什么异议。
空中车道上,焦躁的司机们放下车窗往外看,仿佛从鸽巢里探头的鸽子,每个人的头都微微上仰,林唯一也往上看。顺着信标们对准的方向,这栋二十层以上还未完工的建筑被红色警戒线团团缠绕。
楼顶往外延伸的塔吊上隐约有个小黑点,举着长长的横幅。然而今日风很大,即使横幅上的每个字母都极力写大,也随着它的摇摆缠绕无法看清。
“这能看到个啥啊,绕过去。”坐在副驾驶的维安员指手画脚,“凑近点,在这儿根本看不清。”
“成天闹,这种人真的是”驾驶员啧啧感叹,按响维安局的警笛,拉升车辆脱离队伍,越过警戒线进入最佳观影位置。
车辆重新停稳,另一辆维安局的浮空车立刻凑过来,驾驶员们互相打招呼,后座的林唯一得以听见他们的交谈。
另一辆车上的人靠在副驾上抽烟,刺鼻的烟味沿着空气笼罩过来,林唯一屏住呼吸,在包里翻找过滤面具。
“送对象啊?你们真是好运气,局长今天来上班了,罚了好几个撬岗的。”
“局长居然上班?看起来新来的后面真有人啊。”
副驾驶那人把手伸到林唯一前面打个响指,“喂,一姐,运输费还没结呢。”林唯一找到过滤面具,将皮带向上拉过脑后戴好,从烟雾中抢了点勉强能呼吸的空气。她打开信标给他转去一笔钱,随即又听到一声响指,心顿时沉了半截。
“不够。”
一般来讲他们的胃口没这么大,不过她已习惯。把这周的收入都交给对方后,他才满意地收回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楼顶,似乎生怕错过细节。
每周都这么搞,她几乎没法攒下钱,但在这个只需要“维护治安局”来负责执法的地方,维安局的人是万万不能惹恼的。她抱起双臂,甩甩脑袋把这件小厄运抛之脑后,她很快就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