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剪刀,两片有点旧了的创口贴,碘酒
林唯一把小药盒关上,塞进柜子,走去卧室汇报,“都收拾完了。”
“好。”柳敏半躺在床上,苦闷地盯着包得严严实实的拇指,之前她在厨房里发出惊叫,林唯一摘掉头盔跑过去时便看到一个鲜明的深刀口。
林唯一坐到床边,向后横着仰躺在她脚边。“下次切菜小心点。”
“嗯,你帮我把碗洗了吧。”
“洗碗不是有手套吗?”她虽这么说着,还是爬起来走向厨房。有点惋惜自己刚才找到的好位置,等她下一次躺上去,恐怕就找不着它了。
戴上橡胶手套,拧开水龙头,看着一个个碗盘被自来水填满,林唯一心底某个角落细微地怀念起洗碗机,但她已经习惯了水槽,于是便不怀念了。
所有的碗碟都被清空,林唯一回到母亲卧室重新躺在被子上,双腿垂在床边,果然找不到之前的放松姿态,她不禁失落。
柳敏还在刷信标,林唯一也抬手打开界面,做家务时一直有陌生地址的网络邮件发给自己,现在已经累计到二十封,不管打开哪个都是一堆乱码。
“不去上班吗?”她瞥了眼时间,又看向柳敏,等待片刻才问。
柳敏讶异地抬起头,“哦,一点半了。”母亲掀开被子爬下床,“该出门了。”
“你会迟到的。”林唯一把脚往后缩以免挡着她通过,“你平时都是一点出门。”
“差不多的。”柳敏已经离开房间,匆匆收拾东西,“你在家也多活动活动。”话音刚落,就听到她出门的声音。
林唯一盯着天花板,脑袋里的思绪不自控地开始推断,分析,她止住它们,她不需要思考,她心情很好。
乱码邮件终于结束,一共二十三封,最后一封附带解码软件,她意识到演唱会要开始了,整整推迟了两个月。她输入门票附赠的序列码运行软件,走向客厅。
戴上体感设备的头盔,林唯一摸索着坐到沙发上,头盔视野里进度条涨满的一瞬间,周围顿时爆发强光,她不得不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