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一想起来了，这种感情应该是绝望？她不确定。

等她们回到家，发现有人送来了一个包裹。

“是什么东西？”柳敏在换鞋的时候一直盯着它看。“你买了什么吗？”

“哦，是比赛方寄过来的。我之前提过的，我比赛进入下一轮了！”林唯一用埋怨地语气说着，把包裹拆开，里面有一封淘汰赛的邀请函，还有一个四方形小物件。她挥舞邀请函给母亲看，“你看，我晋级了！之后会有很多奖品的！”

“打游戏打出名堂了，不错。”柳敏终于释怀几分，“另一个是什么？”

“是游戏舱的投影，他们会免费送一套，方便我接下来打比赛。”林唯一张开双手，“夸夸我！”

“好，真好，我的宝宝有出息了。”拥抱过后，妈妈终于笑了。

母亲进入厨房开火做饭，林唯一则迫不及待地打开投影器。

投影出现了，是当下热销款式的潜入舱，每个细节都和商店页面的展示图一样，除了有一个问题。

怎么会放不下。

林唯一反复确认投影器的比例是一比一，难以置信地抬手比划，但不管怎么看，投影都有大片位置同家具重叠着。她从未亲眼见过这种设备有多大，还以为和老k的疗养仓一样。

当投影出现，她才发现这东西足有一张双人床大小，更别说还要连接各种管线，摆放赛事用的转录设备。

她们的家是一间小房子，柳敏的房间只能供人侧身从床和衣柜之间走过，林唯一的房间除了床铺，只能挤下窄长的桌子当床头柜，连把椅子都放不下，她向来是坐在床边工作。

如果把餐桌换张小桌子，推到墙边靠着可就算这样，除非把客厅里的所有东西都扔掉，不然就别想放下它。

林唯一深深地呼吸着，感受着心里的空洞，这是什么情绪？她不清楚，但这很糟糕。

没有设备，她就没法继续打比赛，如果海选赛之外的赛事她从来就没法参加，那之前这么多年执着竞赛名次岂不都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尽头了，这场比赛，它没有意义。她做的事没有意义。

莫大的虚无包围了她，它一如既往的冷。投影器太久没有交互，自动熄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敏端着碗出来，喊林唯一吃饭，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呆愣在原地。

“来吃啊，面条要膨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