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惺忪的裘知县迷迷瞪瞪看着跟前跪地喊冤的老人,好半天后,才终于认出他是谁。
登时,裘县令的酒意都去了大半,有些手足无措的赶忙弯腰就去搀扶,口中也急声道:“郦员外你这是做什么,赶,赶紧起来说话,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朝已经迎出堂来的黄鸣而发,而顺势起身的郦常言也瞥了他一眼,满脸委屈地道:“还请县尊大人为我郦家做主啊,老朽也是听说黄县丞突然就派人以我这几个不肖子竟欲对他不利之事将人拿来县衙问罪……
“可是……可是我郦家多年来一直以忠孝恭顺传家,对县衙上下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又岂敢做出这等事情来,还望大人明鉴啊……”
说话间,他双腿一弯,竟是又要跪下。
同时,堂内还跪着的郦家四子也同时叫起冤来:“还请县尊为我等做主,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黄县丞,你看这闹的,你解释解释吧。”裘知县只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好容易才扶住郦常言没让他再跪下来,然后肃然冲黄鸣发话道。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纵然黄鸣如今已是县衙事实上的当家人,此时也只能表现出对上司的尊重,立刻施礼道:“回大人的话,下官也是因为猝闻剧变,心下紧张,才会把人先拿来审问。”
“就是那个他们要对你不利的传闻?”裘知县皱了下眉头,“你这也太性急了些,一个传闻而已……”
“并非传闻,而是确有其事,既有人证,也有物证!”黄鸣当即分辩了一句。
“还有这等事情?有何人证物证?”
黄鸣立刻一指堂上同样跪着的郦明冬:“郦典史就是人证……”随即就简单的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