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的善意我自然是能感受到的,我也愿意与花公公结交一番。”黄鸣这才神色略正,开口说道,“但是,这一切却也得在不损朝廷和百姓利益的基础上。这次你们所为,实在太过了。”
花祥脸色一沉,语气顿时森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那干儿子昨夜让人去干了什么?”黄鸣半点不让地回看着他,目光似要洞穿其内心。
把个花祥看得心下一紧,双眼垂落,都不敢与之相交了:“他不过是一时少年心性,被人诱导了胡闹而已……”
“二十多岁的人了,怕是算不得少年了吧?”
“你……”
“就算是,他也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了会带来多大的祸患。河堤关系到南京安危,我等身在此处为官,多花些精力去固守河堤都嫌不足,居然有人想着要去拆毁河堤,却是何用心?”
这回黄鸣终于不打算再与之兜圈子,直接把话挑明了,目光灼灼盯住对方,寒声道:“他既然干出这等祸国殃民的勾当,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就有责任将其绳之以法!
“就算我只是工部侍郎无权审问,也要把这一切真相报于刑部,让他们定其之罪,惩前毖后,以杜绝将来再有人犯下同样的过错。”
黄鸣的这番话掷地有声,气势十足,让花祥惊得面色发白,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