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方才哼道:“黄大人,你这些说辞可有证据?”
“当然。之前有人跑去堤坝上欲行不轨之事,已被当场拿下,而就他们交代,便是你那干儿子出钱让他们干的!”
“笑话,那不过是几个贼人的一面之词,怎可取信于人,何况是给我儿定下如此重罪?”
“具体如何,自然得由刑部来审断,我不过是将一切如实上报而已。”黄鸣冷笑道,“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什么事?”花祥眼皮一跳,心头一紧。
“就是这些日子来,市面上有人大批吃进粮食的诡异举动了。他们可不是以平价吃进粮食,而是以市价两倍,乃至三倍地,将粮食买进。
“我倒真想问问那些人了,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花祥脸色更白了些,但还是下意识说道:“无非就是看着大雨不停,觉着今年南直隶粮食会有所短缺,打算囤积居奇,之后好发一笔财……”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这次事后,我却认为他们的胃口远比此更大,他们要的不止是发一笔财那么简单,他们要的是,趁火打劫,侵吞百姓田地!”
黄鸣说到这儿,一双眼睛盯死了对方:“你说,要是南直隶和浙江各地的堤坝突然一朝而破,积蓄多日的江水漫灌各处,导致今年收成全无,大家又要生存,百姓又当如何是好?”
花祥低头沉默,已经不敢再与黄鸣有眼神上的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