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脑中全是前两次实验失败所遗留下来的阴影,梦境的陡然崩塌,漩涡的天旋地转,还有遍布每个角落,难以预测的各种险情。
不知不觉,额头上便布满了汗珠。
这时江洛也爬了上来,他解开衬衫的领口,横侧在我和江浮的头顶。
“陈医生您紧张吗?”他问道。
“还好。”
“您进行过几次实验了?”江洛饶有兴致。
“两次。”
“效果如何?”
我不置一词,只是遗憾地摇摇头。
温文提着注射器走到江洛的身边,给他束上了固定架。
“江先生,这是你第一次进行实验。我现在给你注射的是镇定剂,等会你开始会……”
“好了好了,别废话,开始吧。”江洛喘了口气,直直把手臂递到了温文的面前。与此同时,蒙恩也拿着另一个注射器坐到了我的边上。
“陈封,我上来,不是妥协。”他幽幽地说,“我只是确保……如果你把实验室毁了,我可以当着现场掐死你。”
“蒙恩……”
“啥都别说了……”他一边固定,一边掐着我的小臂,“这次一定要成功。”
因为思想敏感,从小到大,我并没有交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身边的人于我而言更多是共事,甚至是工具。朋友需要交心,朋友需要分担,但我更习惯独来独往,更习惯默默承受,那份自始至终远超年龄的成熟让我一直保持谨慎,一直保持孤傲。
但此刻看着怒气未消的蒙恩,我心头竟涌起了一股暖意。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