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传来了我手机的铃声。
我掏出手机,是苏墨!
“陈医生,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你说得没错,江夫人在狱中一直都有服用药物……”苏墨异常激动,“但多数只是维生素片,并没有其他可疑成分……”
“带她去尿检。”我缓缓坐了起来,朝蒙恩使了个眼色,别过了脸继续说,“可能被掉包了。”
“那你什……”
“就照我说的做,我现在在忙,稍后联系你。”我匆匆挂了电话,再次躺回了桌上。
那天江洛跟我谈到交易时,我就心生疑惑。我和他素未谋面,依据他的财力,完全可以选择更权威的机构,或者和造梦团队当面对接。
选择我的原因毫无说服力,或许是我和古立有过短暂接触,或许是源于我自身的职业秉性,但在当下我却一直猜不出隐情。以防万一,我便委托苏墨帮我着手调查江家近年来的所有行程,包括每个人的就医记录。
在江洛向我盘出计划,特别是提到江母和江妻时,我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预感。倘若他的目的不是权,也不是钱。
那就肯定是因为情。
所以在结束通话后,我再次给苏墨打了电话,让她帮我留意王芬和秦淮以往的生活动向。如今王芬早逝,那侧重点就肯定在秦淮身上。
江氏家大业大,江浮没有任何理由,拿着整个集团的锦绣前程作为赌注去违法乱纪。倘若他真的在进行人体实验,而江洛不惜抛弃常伦都要将其治罪,根源大抵上就只剩一个。
那就是家。
“陈医生,您忙完了吗?”江洛微微张着眼睛,许是镇定剂起了作用,他的语气逐渐虚弱起来。
“嗯嗯。”我应付着,扫视一遍他带进来的七八个手下,然后把嘴凑近蒙恩的耳边,“注意把管好门口,还有江洛的那些人,太顺利也不是好事。”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躺下。
我望了望摆在会议厅角落的古董钟,深深吐了一口长气。
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