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食客长叹:“唉,就是不知世子和县主,可怜他们小小年纪没了父亲,往后二人心中这道沟壑又该如何去平?”
另一食客短叹:“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人家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未必需要一个父亲。且长公主是何身份,天下上赶着做他们父亲的男子,可谓前赴后继。”
祝思嘉听得入了神,差点不慎打翻桌上茶具。
还是碎玉眼疾手快,利落接住。
祝思嘉回过神,见坐在一旁的碎玉默默转动着空空荡荡的茶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她轻咳两声,问他:
“碎——小玉公公,你以为世子和县主,未来该当如何?”
用计硬生生除掉怀瑾怀玉的父亲,祝思嘉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广平侯虽是竟对发妻下毒手的烂人一个,死有余辜,可怀瑾怀玉还年幼,未必经受得住此番打击。
前世发生同类事时,他们二人皆已长大,至少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不再是懵懂幼童。
碎玉被祝思嘉问得一愣,他没想过祝思嘉会在这些事情上问过他的想法。
毕竟她是主子,主子的想法不是他该过问的,更轮不着他该指教,他怎么想的,重要吗?
可沉思一番,碎玉还是老实答她:“我认为,第二位客人言之有理。”
祝思嘉双手撑腮,饶有兴味看向他:“哦?细说。”
虞氏和祝思盈赶来百味斋还有一段时间,她不如和碎玉聊聊天打发过去。
碎玉不疾不徐,话语间油然带上几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