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我体中那味,是与何物相搭的?”
祝思嘉捏紧床单,紧张得手心发汗。
施晔却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束手无策的表情:
“民女这就不清楚了,您体内的馥阳分量极轻,兴许是用得久远亦或是用得少的缘故,至于它与什么药相搭,民女更是诊不出。”
祝思嘉脸色煞白:“那……那我的身体,可有受到损伤?”
施晔既然不确定,她换个问法,就能得知自己被用的是何种药性的药被迫避子。
“这个问题民女更不能妄下结论。”施晔面露不忍,收好东西起身,“您这次伤得厉害,根基也伤了不少。子嗣一事,兴许是被馥阳伤及,又兴许是被毒物伤及,恕民女不能随意断言。”
“一年半载内,您就算不用避子药也很难受孕。且您无法受孕一事,民女认为外因是小,内因才是重中之重。不知您有何心结,还请莫要再郁结,否则终将自伤。”
更严重些,是自毁。
但身为医者,她不能把话说明。
她和祝思嘉接触不过短短几日,却也能从她的脉象得知,她并非表面那般豁达。
至少她心中有无数心事未了,一直影响着她、消耗着她的气血,好在她身份尊贵,能强行用昂贵珍惜的药物补回来。
可心病还需心药治,吃再多的补药,只是治标不治本。
若祝思嘉只是平民女子,此种心境,早就够她吐血八百回郁郁而终。
施晔随手写了个方子给珍珍,又郑重向她们二人行礼告退。
临走前,心中默默念叨道,希望日后祝思嘉再也没有能用得上自己的地方,愿她今后一切都平安顺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