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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晔走后多久,北辰宫寝殿就空荡了多久。
可笑,人难过到了极点,原来是一滴泪也哭不出来的。
不管晏修给她用的是什么药,他一边甜言蜜语地说着只爱她一人,哄着她做着儿女双全的美梦,一边又用各种方法压制她,不让她怀孕。
这就是最血淋淋的事实。
她忽然觉得好无力,可不论怎么努力地告诉自己,这种情况她该痛彻心扉的,可她就是哭不出来,甚至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珍珍被她的情况吓得不轻,连忙握紧她的手:
“娘娘,您别做这样的表情,我看着难受。”
祝思嘉笑道:“何处难受?”
珍珍流利答她:“我觉得,一个女人伤心的时候,是该哭出来发泄出来的,不该一个人憋在心中承受。您不要故作坚强了,我看着心疼。”
祝思嘉笑得更凄凉:“可是我哭不出来啊,珍珍,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珍珍摇头:“我没有想过要当母亲了,我不太能明白。但您放心,给您下药之人一定会被陛下揪出来碎尸万段的,不如我现在就替您跑一趟腿,去告知陛下?”
祝思嘉身上发生天大的事,自然要上报给晏修。
但晏修现在不出意外的话,人应该在兖州观兵演练,明日才回来。
“珍珍。”祝思嘉出声叫她,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哭腔,眼眶也泛酸起来,“你回来吧,我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