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我们能回到最初……”
祝思嘉被他失态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可腰却被他另只手圈住,动弹不得,她濒临崩溃,大声哭喊道:“我不要……我不要……”
晏修弯下腰,更进一步贴着她,眼看刀尖就要没入他的心口:
“不要什么?不要原谅我吗?蝉蝉,你受过的苦,我该十倍奉还。现在,我来还了。”
从没见过晏修失去理智到这般程度,祝思嘉大声尖叫起来:“你不要逼我——”
随后,她两眼一翻,身子朝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
正殿内。
晏修手心的伤缠上一圈厚厚的纱布,方才他情绪激动,空手接白刃时并未感到痛楚。
他冷静下来,手心里药物混合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晏修自嘲一笑,世间所有事都是滞后的,伤口是这样,伤害自己最爱的人时也是这样。
等到真正察觉到痛的地步时,所有说出口的话、犯下的错,尽都覆水难收。
伤口能愈合,有太医院在,大多伤口都不会落下疤,仿佛那块血肉从始至终都好端端的;可心里的伤需要心药去医,心药难寻,找不到心药,只会落下一道无法忽视的、丑陋的疤,余生都会为那道疤所痛。
天地广阔,祝思嘉的心药,他该怎么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