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他反应,一溜烟似的拎着包小跑着离开了。
周景肆看着她的步子从小碎步到后面,跟被追赶的兔子似的,眉头皱了下,目光久久的定在已经没人了的拐角处。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能吃了她不成?
半晌,周景肆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嗤笑了声,低头咬烟。
他左手按了按腹部的位置,今天晚上没吃东西,又喝酒,胃里不太舒服,这时候的劲头儿全都上来了。
温纾其实并没有离开,走到视野盲区后就停下了,站在拐角处安静的看着他。
他没有什么大变化,比一年前看起来稳重了很多。气质好像比那时候更颓废了,总是漫不经心的。
她目光下移,落到男生漫不经心按向腹间的动作,眸光顿了顿,在某一瞬间,她会觉得他很可怜。
不是同情的那种。
而是一种让人想要心疼又怜爱的可怜。
她每每看到他一个人时,都会有这种莫名的情绪。
就像现在,他好像不舒服,自己却不在意。
温纾在原地站了好半天,见他面色不变的又点了烟,靠在窗口,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终于皱起了眉,她握紧背包带子,迟疑了几秒。
幽幽的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温纾手中拎着东西,又回到这里。
这次没有了方才的纠结和犹豫,她直接面无表情的朝周景肆走了回去,脚步停在他身侧。
周围吵闹的愈发厉害了,包厢中传出各种五音不全的歌声与哀嚎缠绕在一起,掩盖住脚步声。
撑在窗边看景色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半点不在意周围的动静,视线放空懒散的定在某个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