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有点明白你的处境了。”
蓝恩对菲迪亚斯说着,让他稍微放宽了心。
这位雕塑大师曾经把自己的感受跟不少人倾诉过,他以为倾诉就能减轻自己内心的紧张与恐惧。
但是在他跟喜剧大师亚里斯托芬、执政官兼好友伯利克里、阿尔西比亚迪斯等等一系列睿智而有权利的好友倾诉过后,他发现并没有人能理解自己。
这些人也都是公众人物,他们也经历过被人尾随的狂热,因此他们也不觉得菲迪亚斯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特殊和值得关注。
顶多就是敷衍式的宽慰几句。
这种从朋友们身上得到的‘不理解’、‘忽视’,反而更加加重了菲迪亚斯的心理压力。
甚至于,这本身也是这种精神折磨手法施展过程中的一环。
“我会在你身边跟一段时间,如果你再次发现了那些人刻意展现在你面前的东西,直接跟我说就好。”
蓝恩向菲迪亚斯交代了之后几天的行动模式之后,转身就要从工坊的二楼跳下去。
这个举动让刚刚从他身上获得了点安全感的菲迪亚斯大惊失色。
“你要去哪?别丢下我!”
蓝恩的手撑在二楼栏杆上,无奈的回头看了看。
“我得去接个小孩,他们现在看来是想吓疯你然后让你自杀,并没有要直接动手杀了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这么害怕。然后,记得准备足够两个人的伙食和住宿。”
“.什么?”
前半句菲迪亚斯听得非常认真,但是后半句却让他有点迷糊。
蓝恩在跳下去之前给他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