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进了屋,柳白方才没好气得坐下。
陈平对着锦衣卫摆了摆手,那锦衣卫也是识趣退下。
陈平上前,为柳白斟酌了一盏热茶,而后开口道:“坦白言,我对于这位不同宗脉的师门前辈,敬佩万分。”
他陈平严格来说,其实也算是儒家中人,李斯师承荀子,自然也是。
只不过,这两位儒家中人,对于正统儒家,都是敌人罢了。
柳白喝了热茶,冷哼一声:“敬佩,敬佩个屁!”
“本相想让李叔安安稳稳得平缓过去,等退了朝野,也能有太平安生日子、”
“可现在....”
“李叔亲自去东宫,还是将科举这件事的所有利益让给太子。”
“固然,这是朝堂上面的政治,但也代表着....等到这些考生科举结果出来了,李叔就不会伸手进行拔擢,甚至连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朝堂门生都没有,这还谈什么退出朝野的安生日子?”
“还有,这件事,日后定然是会被写入史书之中的,李叔就成了陛下未驾崩,便是投靠太子党的小人嘴脸。”
“本相怎能不生气!”
柳白当真是气了。
气得是李斯用牺牲退休之后的安生日子和名声,来保全他柳白。
“可是....李相在朝堂上,最好的那个力量,那个"门生",就是柳公您啊。”
陈平缓缓开口。
一句话,终于让柳白沉默。
“有了这一批科举考生,怕是太子...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良久,陈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