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信所一众役卒,立即围拢上去,挨个补刀。
他们杀的,不只是皇城司的人,还有那些伤重失去行动能力的“三更“杀手。
他们就像杀鸡一样,把刀子一个个捅进皇城司秘谍的身体,脸上毫不动容。
还有气儿的冰井务探子,带着满是惊愕不解和愤怒的目光,在他们的补刀中,彻底没有了声息。
“直娘贼,是谁敢在我龙山渡闹事!”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沈鹤眉头一皱,慢慢转过身去。
长街上,龙山渡的监渡官闫柯挽着袖子,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
在他后面,跟着几個龙山渡的小吏,还有一大群渡夫、水手和码头上装卸货物的力工。
他们拿着五花八门的各式武器,呼啦啦地跟在监渡官后面。
另外一边街道上,也有一群人冲了过来,与他们汇合在一起。
那是龙山“市易务”的市令贾陌寒。
贾陌寒同样带着一群小吏,还有他一路号召而来的许多商贾。
商贾中,不乏魁梧强壮、孔武有力的汉子,许多还懂拳脚呢。
再加上很多外地商贾有打手保镖,这些人汇聚起来的声势,不比龙山渡过来的那群粗人差。
一见这些人,沈鹤的脸色更难看了。
来的这么快个龟孙儿!
龙山仓里这么大规模的打斗,外边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也察觉不到。
早已有人跑去禀报龙山渡和龙山市的官员了。
龙山渡和市易务的官员还以为是仓储区里又发生械斗了。
这种事儿,倒是经常发生。
你家擦碰了我家货物了,我家占了你家地方摆放货物的地方了,
甚至分属两家的仓管人员之间发生了口角,时不时就能引起一场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