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经常需要处理这些事情,所以来的非常快。
沈鹤眉头一皱,霍然转身,一具具尸体已经倒卧地上,寂然无息,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杨澈的身上。
他记得,这个人一开始就是晕迷的,而且遍体是伤,所以被人忽略了,貌似并未补刀?
杨澈仰面倒在地上,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血污还未被冲净,脸色已苍白如纸。
沈鹤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似乎还有呼吸。
他也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走了过去。
沈鹤单膝跪倒在杨澈身边,探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微不可微。
尽管如此,他还是摸过旁边一口刀,毫不犹豫地一刀搠出。
“噗”地一声,刀从杨澈肋下斜斜刺了进去。
以沈鹤的经验,这一刀就能贯穿他的内腑。
“怎么回事儿,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监渡官闫柯和市令贾陌寒带着一大票人呼啦啦地冲进龙山仓,一见这里竟站着许多朝廷的官兵,地上更是有许多尸体,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喊出来的声音也没了气势。
沈鹤背对着他们,唇边逸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他慢慢松开刀柄,把双手插到杨澈身下,把他托了起来。
沈鹤托着杨澈,慢慢站起身,返身走一步步走向闫柯和贾陌寒。
他的阴笑,已经变成了一脸的沉痛:
“皇城卒在此抓贼,不幸为贼人所害!”
市令贾陌寒惊疑地道:“足下是……”
“本官国信所勾当沈鹤。”
沈鹤回身看了看倒卧于血泊之中的一具具尸体,喟然道:“我们,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