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名震天下的长空令如今交付于他,号令六军的主帅,少年为将破敌无数,是咱们靖国铁卫统帅!”那充满唏嘘又满含敬仰的语调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天底下或许不知越正濯这个名字,却无人不知长信公府,无人不知越家军。
越氏门楣满堂忠烈,上至父老下至妇孺皆为靖国而战死。
越老将军五个儿子两个女儿无一幸存,曾经繁荣昌盛的越家,如今仅存越正濯一位男丁,他的父亲战死了,他的母亲亦负伤不久后病逝,他的叔伯姑嫂皆埋骨边关,以血肉之躯守山河无恙。
所有人都记得,十年前数十具棺木抬回京城那一日是何等震撼,也记得长信公府门前那不过十三岁的少年,内披麻衣头戴孝巾,接军令,受皇恩,披军甲,肩负起了他父母亲族,未完成的遗愿。
不过孱孱少年,却撑起了半边天。
……
姜月昭敢跟着越正濯从温家出来,便做好了受人非议的准备。
前世她在乎那些虚名,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温府,始终谨言慎行,仁孝礼仪样样不差,人前人后事事精细面面俱到,活成了所有人口中完美的模样,博得了天下赞颂的好名声。
可最后呢?
“公主,臣来的匆忙,未备马车,现在让人去……”越正濯侧身垂眸低声说道。
“不必麻烦。”姜月昭迈步兴致他的战马前,侧头冲着他抬手道:“将军,可介意与我同乘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