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永安侯抬着头,似乎在隔空与与郑婉先夫说话,“我相信姐夫,让定然希望阿姐余生幸福。”
郑婉摇头,似是听不进去,“我到底是侯府的耻辱,不仅我便是攀哥儿也上不得台面,投身入我腹中,也是他前世没修德。”
郑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现下魏舒寅明显是对永安侯有意,他值得更好的,而自己就是侯府不能拿出手的脏东西,“我原该悄悄的离开,可是路哥儿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见见你,临走之前哪怕只一面也好。”
这话说的,永安侯当下就被感动的双眼发红,“阿姐我不许你这么妄自菲薄!”郑婉落到现在的地步,都是因为自己,“待回府后,我便同母亲说将攀哥儿送回到阿姐跟前。”
至于那魏舒寅,若非看她对侯出手府阔绰,永安侯又怎么可能对她另眼相待。说白了,永安侯就是想着拿魏舒寅的银钱养郑婉,等着侯府缓过这半年,魏家姊妹俩都可以踹了。
这话,字字句句都让魏舒寅听的真切,魏伊人侧头瞧着她表情狰狞,慢慢的收回视线,“走吧。”
侯府就这么个德性,一家子白眼狼。
魏舒寅跟着魏伊人走了几步,她猛的停下脚步,“要我银子不要我的人,他想的美!”
名分,魏舒寅必然是要拿下的。
一个郑婉,她年轻貌美还能争不过了?
“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魏伊人叹了口气,世上好儿郎千千万万,怎么就非看上了永安侯?
“阿姐懂什么,这世上哪里又那么多情情爱爱,嫁的不就是个门第高低?”在魏舒寅眼里,魏伊人跟自己那个伯父一样,都是死心眼的,什么真相是非的哪里有那么重要,你爬上去了你就是道义是非。
听着魏舒寅在这絮叨,魏伊人摇了摇头,话已经说到了,怎么选择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