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往卧室里折回。
留意到裴河宴仍旧在浴室里,咬唇,把电话拨了过去。
本是不抱希望,陆明昊接听了。
温棠按捺不住的质问,“现在把我们一个个卷入到其中,唯独你自己置身至外身上干干净净,满意了?”
陆明昊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在说什么。”
他抽完最后一口香烟,碾灭,将烟头丢进了烟灰缸里。
温棠话语直白:“在我面前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吧。”
她讨厌这种拐弯抹角。
陆明昊笑出了声,“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横插一脚。”
他坐在沙发前舒坦的感慨:“想一下场景,一家人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这样会比现在更有意思。”
温棠严厉杜绝:“别。”
压低嗓音继续道:“你让我觉得你就是个赤果果的疯子!”
话音落下,温棠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一个人站在阳台处吹着晚风看着夜景矗立了许久。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空荡荡,有些累,也乏,但是又没办法止步以及轻而易举放下当年的事。
扪心自问,她不是个大度的人。
只是个有仇必报的凡胎肉骨。
“小心着凉。”
男人的话语声传来,温棠的肩膀上明显重了一下。
她身披西装转过身来看向裴河宴,“你也有兴趣看夜景。”
裴河宴没追问方才的通话内容,盯着不远处零零星星的灯光开口,“我喜欢安静和黑夜。”
温棠想了一下,笑着打趣:“这么一想,夜景、黑夜、安静,我们还挺配。”唯一不变的是同样喜欢孤独和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