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骞并不难找,卫沉霁派人一打听,就知道了他在太医驻扎的帐篷旁边晒太阳。
说是晒太阳,其实是喝酒。
卫沉霁到的时候,姜骞就倚在一棵树下翘着二郎腿,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拿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喝着,跟周围衣衫整齐的众人格格不入。
旁边的众人瞧见他的模样,似乎也见怪不怪、习以为常,进进出出,忙着自己的事,不肯多分给他一丝目光。
卫沉霁上前,踩着了地上的小树枝,发出轻微的动静,叫姜骞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变。
直到卫沉霁走到他跟前,拱手行礼道:“姜太医!”
姜骞拿着杯子继续往嘴里灌着酒,听到这话,砸吧了一下嘴,开口道:“怎么了?”
“姜太医,我们刚刚在行宫里见过。那位躺在床上受了伤的女子,是我的夫人。”
“哦,是你夫人啊!”姜骞应了一下,稍微坐直了身子,继续喝着酒。】
“关于我夫人的事,我想仔细问问姜太医您,不知道姜太医可否有空?”卫沉霁礼貌道。
除开夫人的事,他想问的还有别的。这帐篷旁边人多眼杂,显然不是问话的地方。
只是姜骞似乎没有明白卫沉霁话中别的意思,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酒,细细品味着,“说吧……”
卫沉霁只把话挑明,语气亲和道:“姜太医,可否换个地方?”
听到要换个地方,姜骞顿住了倒酒的动作,看向卫沉霁的目光有几分惆怅,还有几分无奈,嘴里叨叨着:“看病就看病,看完了病还要说病情!你们这些人啊,真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