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怡看到虞安歌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有一瞬的迷茫,沈至青她倒是有一面之缘,这个怀抱长琴的白衣男子,怎么会是南川王?
向怡看了虞安歌一眼,不知道这是闹哪一出。
虞安歌一时语塞,说句实在话,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堂南川王,就这么跟着她回了向府。
商清晏主动上前一步自我介绍:“在下江台楼的琴师,见过思惠夫人。”
向怡尴尬一笑,看虞安歌没有反驳,就这么认了下来。
向怡道:“来者皆是客,请跟我来吧。”
向怡倒是没有分毫偏私,把沈至青和商清晏的院落就安排在虞安歌院落左右。
几人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虞安歌洗了个澡,换上家居常服,商清晏便过来叩门。
虞安歌料到他是来询问近期盐政情况的,谁知一开门,他却抱着琴。
虞安歌将他迎了进来,给他倒了一杯茶,无奈道:“王爷还真把自己当琴师了。”
商清晏道:“看你眉头紧锁,想必是苦恼至极,给你弹琴静静心。”
虞安歌本想说不用,她对乐理丝毫不通,商清晏怕是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
但商清晏手指一拨弄琴弦,悦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虞安歌把话咽到肚子里,发现她和牛还是有区别的,因为她还是能听出来,这琴声绝佳。
虞安歌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商清晏弹琴。
商清晏一袭白衣,月华透过窗棂,撒在他身上,更衬得他不似此间中人。
修长的手指挑动琴弦,发出一阵流水似的清冽琴音,仿佛寒潭夜景,月光流泻在水面之上,俗世的烦忧随水而去,消弭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