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从来不以圣人标榜自己,也从来不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她睚眦必报,小心眼儿且记仇,且不说这辈子商渐珩屡次三番的犯贱挑衅,只说上辈子商渐珩命人打死了她哥哥,命方内侍在灵前按着她的头让她认命,虞安歌就不可能原谅他。
或许商渐珩的确有几分本事,但他的本事用错了地方。
商渐珩的目的从来都是夺储,而非治国。
上辈子凉国开战,他还在跟崔皇后和二皇子在朝堂上争来斗去,将大殷朝政搞得一塌糊涂,前线也延误了许多战机,便足以见得,他绝对不是明君。
再加上商渐珩实实在在是个贱人,虞安歌觉得,他要是上位,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迟早要被他恶心死。
商清晏骤然放松起来,空气似乎都泛着一股清甜的愉悦:“倘若圣上真到了生死关头,你意欲如何?”
虞安歌看了商清晏一眼:“别跟我装了,你有什么想法,要说就快些说。”
其实在二人互表过心意后,虞安歌就隐隐有种感觉,商清晏一直在跟她装。
在她面前装无辜,装良善,装清心寡欲。
商清晏似乎很怕她看清他的为人,就会对他感到失望,这种伪装不可避免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可没必要,虞安歌喜欢他,不仅喜欢他的仗义,也喜欢他的阴险狡诈。
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或多或少都有商清晏的影子。
这些影子中,不乏有上不得台面的,见不得光的。
但虞安歌的心太偏了,偏到明知商清晏的手段不乏卑劣下作,还是会觉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