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遥看她一笑:“是不是觉得我遇到点事还不如你。”
陈丹朱不想跟他说话了,她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她转身就走。
“陈丹朱。”张遥喊,“那位先生已经过世了,这信是他临终前给我的。”
陈丹朱停下脚,虽然没有回头,但袖子里的手攥起。
“我这一段一直在想办法求见祭酒大人,但,我是谁啊,没有人想听我说话。”张遥在后道,“这么多天我把能想的办法都试过了,现在可以死心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陈丹朱用力的握着手,就是她给李梁说一声,但——
“哦,我的岳父,不,我已经认将亲事退了,现在应该称呼叔父了,他有个朋友在宁越郡为官,他推举我去那里一个县当县令,这也是当官了。”张遥的声音在后说,“我打算年前启程,所以来跟你辞别。”
宁越郡,是很远的地方啊——陈丹朱慢慢转过身:“辞别,你怎么不去观里跟我辞别。”
张遥看她一笑:“你不是每天都来这里嘛,我在这里等着,谁想你没来,我也有点困,睡着了。”他说着咳嗽一声。
陈丹朱道:“你不能受寒,你咳疾很容易犯的。”
张遥嗯了声,对她点点头:“我记住了,还有别的叮嘱吗?”
陈丹朱看他一眼,摇头:“没有。”
张遥便拍了拍衣服站起来:“那我就回去收拾收拾,先走了。”
陈丹朱看着他走过去,又回头对她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