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栏历来怕自家大哥,颤抖,不敢再哭。
即便云莲花也吓的不闹了。
“姝婳吓你们的。”云白棋叹息,“哪有把耗子药下到自己锅的,再者,要是栏哥儿真吃了耗子药,如今早就口吐白沫。”
小徐氏听长子这样说,才舒口气。
云莲花又恼起:“我去寻那毛丫头算账!她居然敢吓我们!”
“云莲花!”云白棋一吃,吓的云莲花腿软:“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云白棋蹙眉说:“如今二房已分出,你们往后有事没有事不要去寻他们烦忧。我明年便要考贡生,是不是到时非要叫人家说我家欺幼小参我一本,你们才开心?!”
这话说的就重,一家人全都给唬一跳。
云会山进门时,就是碰着个这样诡谲的气氛。
他见大哥大嫂面色不大对,还是先和老云头云徐氏打招呼:“大伯,大妈。”
昨天中分家,老云头见云会山没有少给二房撑腰,再加上今天这乱子心头很不快,言语间就不耐心烦:“小七呀,你来有什么事呀?”
“和你商议下给二房起火灶的事。”云会山老实道。
因为二房,这两日他们过的全都鸡飞狗跳,云徐氏才想开口骂,想起长孙方才刚嘱咐过,又憋回。
小徐氏却是想起云姝婳说要下耗子药的事,心头一颤抖,寻思着赶紧搁开也是好,赶紧开口说:“这是个正事,掌柜的,你这几天左右也没有事,去帮下忙。”
云会丰焖声应声。
老云头也烦了,罢哒罢哒抽大烟锅:“今天便去起!早把火灶起来早完事!”
对庄户人家来讲,把火灶起起来才算是正式分家。
说这起火灶,殷实点的人家全是用大黑砖,而没有钱人家,就拿土砖摞。
这活不算难,庄户人都可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