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瘸子把脉,蹙眉:“全是些外伤,倒没有伤及肺腑。我开外伤药,你们看着给擦,好好养,过几天便没有大碍。”
一边开药,一边嘟嚷,“奇怪,看上去这样重的伤,内里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小徐氏仅听的没有伤及肺腑几字,就行像又活来,抓住安瘸子的手:“我儿子没有事?”
安瘸子大怒,心道这云家的婆娘是不是有病,咋一个两个的全都爱抓他的手!要是些小媳妇儿,他给抓抓手也就罢了,全是些上年纪的老女人,抓什么抓!
“我也就仅会给人瞧瞧外伤把把脉!你要是不信就拉倒!”安瘸子脾性上来,甩袖,背药盒出门。
云会丰赶紧追上,好说歹说的付医疗费,才给安瘸子允准和他去抓几副药来。
隔天云白棋和云会丰便提重礼去萧家,萧家人倒是也没有给这父子两个难堪,收礼,又寒暄,要留客吃饭时,云白棋和云会丰起告辞。
回村道上,云会丰看着边上缄默的长子,想起昨天他安静的挥鞭殴打幺儿,打寒战。
云白棋敏感的觉察到他父亲的不对劲,停步说:“父亲,咋了?”
云会丰出自本能的摇头:“没有事。”一想,还是忍不住吐出二分抱怨,“你昨天,下手也太重了点,栏哥儿年纪那样小,你这当长兄的,咋下的去那样重的手?”
一想起一身鞭痕的幺儿,云会丰便心疼的不的了。
云白棋停下步伐。从昨夜起家里面人对他就噤如寒蝉,即便溺爱他的云徐氏,全都没有敢瞧他的眼。
云白棋长出浊气:“父亲,你也别怪我心狠。栏哥长到今天这一步,你和母亲,还有爷、奶,全都脱不开关系。
昨天中旁人有句闲话说的好,他如今小小年纪便敢拿着那样大一个石头去砸堂妹头,父亲你想下,要是不下狠手管教,等栏哥儿再大点,脾性的歪到什么地方去?是不是便敢拿刀捅人了?
我如今打他一顿,收许多劲道,外人看着狠,安瘸子该也跟你说们,内里压根就不受损。
人家见栏哥小小年纪遭这样大处罚,也就不会再去说他心术歪的事,就会可怜他,不会对他再有什么偏见。今后栏哥改好,这对栏哥儿也有好处。”
云会丰一听儿子说的在理,栏哥儿是他们最小的儿子,他们这为人父亲母亲的总下不了狠心管教。
长兄如父,由他这当长兄的出手教育,那也该。
这样一想,云会丰不禁点头:“你回把这通理和你母亲,还有你奶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