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答案不难推论,在散朝不久,大多数人心中便有了这个论断:周彻会让他人顶罪,自己则继续去争揽功劳!
周彻刚走进卢晃的马车,后面便传来一人声音:“可否添我一个?”
“嗯?”
周彻疑惑回头。
来人年逾五十,身形颇壮,却做文官打扮。
稍作回忆,他便想起此人是谁——河南尹魏仲文。
河南为雒京所在,河南的地方长官,那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只是此人……
“魏公请!”
周彻还在迟疑,卢晃已欣喜开口,将他迎上车来。
此人倒是个直性子,坐下后便对周彻道:“我会来找殿下,是因为皇甫家。”
卢晃见他说了,便笑道:“魏公当年在殿下舅父手下任军职,立有战功后,在凉州任职十余年,后又经皇甫老将军举荐,才做了京官。”
“不错,我是皇甫家故吏,我妻也是皇甫氏族人。”此人坦诚的可怕:“原本我不打算找殿下的,因为担心殿下自身难保。可我见殿下一脸无惧,似万事在握?”
“魏公放心,我绝不可能让她替我顶罪。”周彻笑道:“至于我一脸无惧,或许是别无他法,只能慨然等死了。”
魏仲文凝神看了周彻一会儿,忽然笑了:“我信殿下不会牺牲皇甫小姐,但看来殿下还没有完全信我,不过这也是好事。”
魏仲文自胸口取出一个玉盒,玉盒之中,躺着一枚玉戒以及一张叠好的纸帛。
“殿下可识此物?”魏仲文问。
周彻摇头。
卢晃端详半晌,低声惊呼:“莫非是莎车王戒?!”
“不错。”魏仲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