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的宋太师就此因病退隐,沈崇文被贬,其余官员贬的贬,杀的杀,人人自危,
此事过后,太后以精力不支为由,将原本握在手中的部分政权移交到朱谨手中,而后选了几个宗室雉童接进慈荫宫亲自教养,隐隐有默认朱谨上位之势。
“太后究竟想做什么?”
摄政王书房,众人对太后近来的行为多有猜测,尤其是放权这一个举动,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做什么,她想坐享其成。”
沈月冷哼一声,那老太婆就是拿准了朱谨不会眼睁睁看着大景衰败,
“如今北境有豫北王谋反,南方堤坝贪污之事已经被捅了出来,各地去年雪灾导致的饥荒流民,处处都是问题,她如今就当殿下是骡马。”
用骡马来形容他?
朱谨瞥了沈月一眼,见她慵懒倚在圈椅上漫不经心的模样,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双手撑在膝上,冷声道:“豫北王谋反一事重中之重,当放在首位,诸位有何妙计还请畅所欲言。”
文人的唇枪舌战不比战士差,
议会结束,沈月嗓子都险些冒烟,正欲走,朱谨出声:“居安,你且随本王走走。”
他既然叫了,定是有事,
沈月点头,放下手中茶盏跟在朱谨身后往花园去,
同其他王府的花团锦簇不同,摄政王府极少看到花卉,大片竹林和荷塘便算是风景,
二人行到荷塘,
朱谨转身凝视着沈月,眸色晦暗,
“据本王所知,居安与太子应当没有私仇才是,”
“殿下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沈月垂在袖中的指尖扣着袖口,表情淡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有疑问只管问出来便是,何必要拐弯抹角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