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转身,就见朱谨手上动作僵硬,正准备自己解开束甲的绳结,
可能是伤到了手臂,他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解开,
叹了口气,沈月和上门走过去从朱谨手中接过绳结:“我来。”
微凉的手指从掌心划过,如同毛笔笔尖在心尖轻扫,
朱谨张着手臂垂眸,看着沈月裹着桃色披风如妻子照顾丈夫一般,替他将甲胄逐一卸下,
巴掌大的脸缩在白色毛领中,羽扇般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鸦色剪影,
琼鼻挺翘,樱唇饱满红润,如同精雕玉琢的玉娃娃,水灵得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溢出水来一般。
她就这么乖巧地站在自己身前,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之中,
朱谨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沈月的一举一动,胸腔涨涨地快要盛不住蓬勃的情意,
不桀铁骨交予国,烈马银枪护山河,残生唯余两三愿,揽月入怀踏长歌。
心中激荡,他勾起沈月下颌,俯下身噙住温软,
情意在勾卷中蔓延,炙热的呼吸交缠,像是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胸前衣襟被沈月手紧紧拽住,他顺从地弯下腰迁就,
唇齿碰撞,银丝缠绕,
直至屋外传来脚步声,朱谨捧着沈月脸颊,哑声呢喃:“慎之余生唯愿卿卿朝暮与共。”
低哑眷恋的嗓音沁满化不开的情意,沈月心尖颤了颤,双颊浮上绯色,
屋门被轻轻叩响,
沈月别开脸,有种偷偷做坏事被人抓包的羞耻,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应当是仆妇送水来了,我去开门。”
耳边传来朱谨愉悦的低笑声,沈月只觉原就滚烫的脸颊越发炙热,
抬手在脸颊拍了拍,将脸上的热意压下去后,她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