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开恩!民女只是仰慕陛下英姿,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出在县主府等陛下的主意来!陛下!求陛下看在民女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饶过民女这次!”
朱谨冷笑:“拖下去!”
暗卫当即从暗处闪出,将跪地求饶的柳烟堵了嘴拖出去,
院中再次安静,
朱谨寻了块平整的石台,将上面的积雪拂走,独自坐在断壁残痕之中,
雪花飘飘扬扬落了满头,
他摸出怀中的荷包,温柔摩挲一阵后打开,取出一截被红绳扎起来的青丝,贴在胸口,哑声喃喃,
“偷来的,总归留不长久,我只当你留在了这里。”
凤眸扫过院中,朱谨起身来到院落一角,被烧了半截枯树下,是沈月喜欢看书的地方,
他拨开断木,从腰间抽出匕首在地上挖掘出一个小坑,将青丝重新放进荷包,埋在枯树之下,
也算是对二人的过去,有了个告别。
天色发暗,如巨大的黑布笼罩在苍穹之上,
听风站在远处催促:“陛下,当回宫了,再耽搁下去,车马恐怕会在半路遇见暴雪。”
朱谨拍了拍土堆,恋恋不舍的起身,
是该离开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将脚印覆盖,一柄青色油纸伞出现在县主府主屋,
程沣小心翼翼将怀中的沈月放在平整的石台上,接过她手中的油纸伞,伞身倾斜,替她遮蔽风雪,
“姑娘,我们也该走了,巫婵姑娘说,您不能受寒。”
“嗯,我知道,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
沈月菱唇弯弯,扬起一抹浅笑:“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再看一看,也算是与过去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