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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过闻罢怅怅,许久没有缓过劲来。
当时天色已经全全地暗了下去了,老师在说完最后的一番话之后,摇了摇头,只是叹了口气。
“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老师唱起了前朝词人的小曲,曲中说的,像是美芹先生与他自己:美芹先生谋逆失败,全赖兄长揽责才得以苟全;老师勤王有功,可是到头来却也是飞鸟尽良弓藏,落得双腿残疾、要隐居在如此的一间小客栈里做账房度日,他们虽然倒不似曲中所唱的一般“都变做了土”,但是谁又知道他们如今的,又是不是一具胸膛凉透了的枯骨呢?
祁小过最后与老师道:“老师,您随我回去吧,这地方条件着实是有些差了,您如今年纪也大了,在这种地方,怕是免不得受苦。我知道您担心我因为过去的事情与你产生隔阂,可是您从小就伴着我,我在心中也待您如长辈,我在这儿对您起誓,我绝不会因为此事……”
祁小过这誓刚发了一半,老师却突然伸手拍了拍祁小过的肩膀,而后摇了摇头:“小过,不是你的问题。”
“父亲……”祁小过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老师,我绝对会好好与父亲说的,我向您保证,我父亲他就算知道了此事,也会明白老师你的隐衷,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