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师还是摇头:“我在你家中生活了这么久,你父子二人带我如何,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相信你们不会如此这般的。可是你要知道,你当下要考虑到的已经不仅仅是你自己了。”
“不仅仅是我自己?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祁小过愣了一愣,“我实在是有写愚昧,实在是读不懂老师话中的深意。”
“我能在你的家中藏上一阵,可是难道还能在你家中藏上一辈子吗?你能一阵不使烂柯二十三式与乌鹭太阴掌力,可是难道还能一辈子不使吗?我迟早是会给人发现的,而到时候,我过去所做的种种,也是迟早会真相大白的。”老师看着祁小过,语重心长地与祁小过说道,“而到时候,你还能说不与我产生隔阂吗?”
“我自然……”祁小过话说到一半,可是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呆呆地止在了那儿,没有把话给继续说下去。
“你当下已经不仅仅是你自己了,”老师重复着这句话,“你还是一根大纛,你这根大纛在这儿,就有无数的人看着你,也有无数的人试图指点你的不是,妄图从圣人之言中贬斥你。所以你是绝不能与我牵扯上瓜葛的,你甚至还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痛恨我的样子,如若不然,你便是不思为父报仇,甚至还是认贼作父,到时候只怕你还会被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来。”老师摇了摇头,“老爷起兵,所用的名号,便是说今上得位不正,所以当是身为你父亲嫡子的你来即位,可是若是这一顶不孝的帽子一旦扣在了你的头上,老爷那边,从法理上就难以说得过去了,谋逆之事,可就要多受一层的阻碍。”
祁小过听老师说完,默不作声,他刚刚话说到一般就不说了,就是因为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来,确如老师所说的,老师从名义上,确实算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了,拜杀父仇人为师,从前大可以不知道而搪塞,但是现在……他若是再与老师亲近,在旁人的眼中,便真是不孝了。
虽然祁小过从小被人看不起惯了,也学会了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可是事关父亲的起兵大事,祁小过也明白孰轻孰重。
“你当下……已经步入了天劫未过了吧。”最后,老师问起了祁小过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