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过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铁盒,上面的棋盘,祁小过已经专研了好一段时间的,可是始终也未能寻得正确的解法。
不单单老师交给自己的,祁小过把自己曾经见过、曾经模仿过的几多流派,统统试了一遭,可是终究未能寻得一个合适的解法来,每每都是白子在绝境中好不容易寻得一个条生路,黑子一断,便就前功尽弃。
会不会这个盘棋本来就是个死局呢?祁小过摇了摇头,有些泄气了。
祁小过他当下已经随着父亲到了军营中了,当下自己刚刚击退了朝廷的兵马,他们若是要再对自己发起进攻,恐怕也要过些时日了。当下祁小过在自己的那个帐篷中闲来无事,就不由地摆弄起这个从美芹先生的墓中熏出来的铁盒了。
祁小过是自己单独睡在一个帐篷里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不爱与人亲近,而是父亲的安排——毕竟祁小过当下身份不一般,可要时时确保祁小过的安全。
不过祁小过倒是不以为与他人同住一间会把自己怎么着了,毕竟自己也已经是天劫未过了,寻常人就算是想要杀自己,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不过既然是父亲的安排,祁小过也就听了,更何况这样也恰好没有人能打扰祁小过的思考,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就当祁小过低头细索棋局的时候,忽地他感到有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让祁小过猛地一惊,他凭借着气息判断对方的内力不弱,至少也当是天劫未过了。
这人是谁?祁小过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难道是周海吗?不,绝不会是他,如若是周海的话,他要进我帐篷里来,定会通报一声的,绝不会似这般悄悄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