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嫉妒。”
她终于开了口。
“好嫉妒。”
“好嫉妒。”“好羡慕。”
“好嫉妒。”
“我好怨。”
“好恨。”
“好羡慕。”
她只是喃喃地重复着这些词句,一遍又一遍。她僵硬地、缓慢地收拢自己的双臂,将那截断臂用力搂在怀中,俯着的身体蜷曲着,像个在母亲肚里的孩子。
“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看,不要看。好亮,好刺眼。不要——呃啊!”
说着,她突然一阵痉挛。伴随着身体的抖动,有一阵水迹从她身下扩散。但两人立刻察觉,那不是水或者眼泪,而是血。血融进了红色的沙地,看不出端倪,唯有浓郁的血腥味时刻提醒着二人这痕迹究竟是什么。
两枚眼珠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问萤突然捂住了嘴。她并非感到恶心,而是涌起一阵呜咽。寒觞也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家伙宁可把眼睛挖出来,也不想看到兄长这副样子,不想看到那断罪的火光吗?
姗姗来迟的百骸主从一旁走来。
“都在呢?”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完全没有因为温酒和皎沫的出现而惊讶。温酒淡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