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边,看着地上的破衣裳。神无君抬起头,看向忱星,又说:
“你可曾学过易容术?”
“学过,没怎么用过。”
“你的容貌经久不变,在每个地界,只能停留十年二十年。兜兜转转五百年来,你莫非仅仅一直这样遮挡?”
“比易容方便。要换上另一张脸皮,扮演另一个角色,会麻烦太多。世间掩面者,大有人在,反倒不会引起怀疑。”
“近百年来,你可曾成家立业,有过子嗣?”
“六道无常何时爱管别人的家务事了?”
即使隔着两层布料,神无君也能感到她的视线冰冰凉凉。
“我料你也没有。”
“真稀奇,为人之妻,为人之母,何时成了女人生来的义务?不过是诸多选择罢了。我辗转各处,从未久居,不必在意那些风言风语。只是不曾想到,你六道无常也颇为好事。”
“你不必顾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凭借法器存活的人,兴许也无法将异能传递给下一代去。倘若法器的力量能脱离主体,以其他形式传播,未必是好事。”
“您真是尽责。”
“说到职责——妄语不会在此地停留太久,”神无君说,“他有自己的目的。”
“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凭借您的轻功,想追上他并不困难。难道,他神出鬼没,连你也无可奈何?”
“他走过的地方,会留下麻烦。倘若我稍一疏忽,便会有整座村庄陷入灾厄。他们的人会布置一种可怕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