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可不能说笑,我永远不会将你撵走。”
陆从袛说话向来实在,好听的话少之又少,但他能将承诺说的好似打上属于他的烙印一般,叫人细细品之,更能体味出其中的珍重来。
“给你多带些东西,也省得左邻右舍,将主意打在你身上。”他轻哼一声,眯眼瞧她,意有所指。
文盈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小指勾着他的指尖,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那些事眼看着要过去一年有余,您怎得还想着,若是传出去叫旁人知道,说不准要说您什么呢。”
陆从袛又是哼了一声,幽幽开口:“不过你即便是还想如何,也没机会了,前一段时间我听说孙凭天说了门好亲事,想来如今正是燕尔新婚。”
寻常百姓同官宦人家还是不同的,也没人盯着他们来看,虽则在国丧之中,但成亲的事还是能照样的,拜上两桌喜酒,两家亲朋一起凑过来吃顿席面,最后再去官府申领一份合婚庚帖,便是礼成了。
陆从袛挑挑眉:“按理来说,如今这个时候官府轻易不会给般成婚事宜,可我听到这消息后想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能多耽搁?便叫人给了银子,还叫官府将他们成亲的日子写在了国丧之前。”
如此这般,便是他日重新翻查出来,也不会有人挑刺到他们头上去。
文盈忍不住叹:“还是公子思虑周全啊。”
难怪大公子准许自己回家的时候,都未曾提过孙大哥的事,没想到竟是成亲了。
她倒是真心实意为孙大哥而高兴,自己未曾耽误他的姻缘已经是万幸。
“公子怎得不早点告诉妾,妾都未曾有机会准备贺礼。”
文盈开始回屋子去,转圈琢磨着送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