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文盈尚且还压着,她还是想听听他今日这般迂回婉转,目的到底是什么。
“妾愚笨的很,有些时候脑筋转不过弯来,说话也不中听,还请公子不要介怀,公子今日来,若说只是为了关怀妾,妾是不信的,不若您将话明说来,也免得妾随意乱猜,反倒是将公子的好话给揣摩变了味。”
陆从璟宽袍下的手紧了紧,若他真是有什么能明面上说的事也就罢了,可偏生他的来意无法明说。
他本就是为了游说文盈,以情论之也好,以恩相挟也罢,这都不能说的太过直白,言语直白了,这关系也就没得处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姨娘何必说的这般外道,我也是担心姨娘的,其实那日姨娘能在我身前为我挡下大哥的那一剑,我心中很是感激,也很记着姨娘的恩情,不瞒你,我回去后卧床躺了许久,浑浑噩噩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记得那时候她在母亲身边,清瘦的很,与其他几个丫头相比,格外招人怜爱——”
“二公子!”
他这话越说越不对味来,文盈匆忙将他打断,只清了清嗓子:“瞧着公子您今日状态不错,这才过去这么几日,便能修养成如此状态,想来当时大公子对您还是手下留情的。”
陆从璟面色有一瞬的难堪,如今他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着呢,若是这般都能说成手下留情,那若是不留情,是不是要他就此瘫卧在床上,一辈子起不来身?
他原本觉得文盈不足为惧,她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自小到大老实本分,若非样貌生的不俗,那便真的要就此沉在府衙之中,露不得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