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不说话,任由他自己去胡思乱想。
陆从璟胸腔憋闷着一口气,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眼睁睁看着大哥处置她,她跟了你那么久,你怎得连她都护不住!”
“你以为我不想护她?可能不能护得住不是我说得算,她不知听了你什么花言巧语,竟是鬼迷心窍,可如今看来,她分明是以前真心错付了去!”
文盈也站起身来,脑中想着大公子知道杜夫人过往时的悲戚模样,想着阿佩慌乱又无助地求她时的模样。
她对陆从璟,当真是将过往的最后一点情分消弥。
“你父亲当初入赘杜家,哄去了先杜夫人的家财与真心,最后却害得她枉死,过身十余载又为了激她留下的唯一儿子犯错,当众毁她名节,而你,哄骗了陈家姑娘,还骗得阿佩,当真是师出有门,得了你父亲真传!”
陆从璟浑身颤抖,却只能色厉内荏憋出一句:“你休要信口雌黄!”
文盈却一步步向他逼近:“二公子,妾倒是想问问看,阿佩这笔账,你究竟想如何偿还?午夜梦回,你可会梦到阿佩同你要说法?”
陆从璟后脊背发凉,原本一张俊俏的脸上如今惨白的没有半分血色,连带着唇角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