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陆大人伤你虽为家事,但你毕竟是朝廷命官,即便是你不追究,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拱手作揖:“臣请陛下圣裁,严惩陆从袛陆大人!”
新帝高坐龙椅之上,眸色深深看着其下众人,忽而嗤笑一声。
“好,好啊,你们一个个都逼着朕做决断!”
他视线扫过下面的杜老大人,瞧着他在一处躲站着,竟是一点要出来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若非朱大人今日没资格上朝,否则现下哪里会是这些人来逼迫他的局面?
他自打从朱大人口中知晓陆相本该为赘婿一事,便给杜家施压,若是此事能说出来,便能去了陆从袛身上忤逆的罪过,上下的所谓弑父伤弟,也都变成了情有可原。
可是杜老大人却不愿在这时候出头,更是怕他秋后算账,将当初杜家帮着陆相隐瞒的事翻出来,想来他们已经有了决断,干脆直接放弃陆从袛,将他的罪名做实,既能摆朱家一路,又能借此对陆相一党投诚。
左后之前都已投诚多年,不怕等不来下一个转圜的时机。
新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也是不得不认下,此事确实没了拖延的必要。
“既如此,便将陆从袛流放杨州,众卿可满意?”
言罢,他阴鸷的眸子扫过众人,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视线落在陆从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