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放在当年,自不必问。而这十八年,如易大师所见,妖物大兴,民心不稳,叛军四起,大丰朝危在旦夕。我青云卫虽不向朝廷负责,但大丰绝不能毁了。如今的问题太复杂,玄青子究竟为何出世,我们一无所知。但他这一动,宫里那位和宁王都坐不住了,其他几州也在看着青州,大变伊始!当年宫廷之乱,儒释道三家气运的去向,唯有玄青子可能知道。他不出山,几方势力相安无事,可现在,不得不防啊!”
易大师缓缓抬起头,稍稍思索,沉吟道:
“俞大家的死,让玄青子心怀芥蒂。如今他重出江湖,若将气运的去向告诉宁王,气运加身,朝廷断然没有获胜的可能。”
季孞夫点点头,又摇摇头——
“若只是宁王,尚有回旋之力。可如果宁王背后,有妖物呢!?”
易大师愣了半晌,突然大惊道——
“我们所谋之一切,将功亏一篑!?那”
“嘘!”
季孞夫立刻做出噤声的手势,再度摸出俞明欢的铭牌。
“佛门问心之法,乃直击本心,俞明欢既是玄青子的传人,必然沾染玄青子的道心。我也请问易大师,该不该问?!”
易大师点点头,像是想到了关键所在——
“如果玄青子真的知道气运去向,你说会不会”指着季孞夫手中的铭牌,“和俞明欢有关?”
季孞夫苦涩摇摇头——
“十八年来,无论朝廷还是青云卫,包括宁王,甚至是妖物,早已将此子调查了清清楚楚。俞明欢乃江心郡一名弃婴,与玄青子没有半点关联,毫无疑点。”
“那就怪了,玄青子怎就去了江心郡,还捡了个弃婴,并且抚养他成年,又带他来青城郡?”
“呃谁知道呢?可能是玄青子在寻觅传人吧。”
“无稽之谈,如今的儒释道何来传人一说?”易大师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季大人的脸,好奇道:“话说回来,你与玄青子算是旧识,为何会弄成这般模样?”
“哎,昨日玄青子忽然找上门,替他侄儿讨样东西。我不同意,起了些争执。”
“他仍有法力?”
“没有。”
“那你怎会这样?”
“我不敢还手啊!!”
易大师翻了个白眼——
“既然玄青子就在你面前,你自己不问他,反而让我问他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