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终于窥到机会,连声附和:“你爹说的是。你就算瞧不上我这个后娘,也不能扔下你爹不管。你爹就你这么一个亲生女儿,以后还指着你养老呢!”
继子依旧不吭声。
赵娘子抬起红通通的泪眼,呸了一声:“你儿子不是改姓赵了么?怎么,他就想继承赵家家业,不想替我爹养老?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真有那一日,我继续来县衙告状,扯破你们母子的脸皮!”
继母后悔不迭,用手去拉扯赵父的胳膊。
赵父不知是幡然醒悟,还是在公堂上不敢向着继室继子,用力抽回胳膊,怒目瞪了过去:“都怪你!要不是你百般挑唆,我怎么会一时糊涂,克扣女儿嫁妆。”
赵娘子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现在说这些迟了。也不必拿这些好话来哄我。我说话算数,今日出公堂,你我就恩断义绝!”
一直未曾出声的郡主,忽然张口:“赵娘子,你真要和亲父了断亲缘?”
赵娘子一脸坚毅决绝:“是!”
姜韶华淡淡道:“既如此,就在堂上写两份义绝书,你们父女按手印,各自留存一份。免得日后牵扯不清!”
赵娘子眼睛又红了,连连磕头:“郡主替民女撑腰做主,民女谢过郡主!”
姜韶华转头吩咐陈瑾瑜:“陈舍人,你立刻动笔,将义绝书写来!”
陈瑾瑜拱手领命。
她自少读书,熟悉各种公文,还随祖父练得一手好字,字迹端正圆融。此时心中义愤难平,当堂挥笔而就。
义绝书写好后,赵娘子先按了手印。赵父此时终于后悔了,哭着向女儿忏悔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