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硬着心肠,并不理会。
衙役上前,抓住赵父的手按了手印。
案子已经了结,性烈如火的赵娘子拿着义绝书红着眼离去。涕泪纵横的赵父,由续弦继子扶着走了。
不知日后会如何,眼下也没人关心这些。公堂外听审瞧热闹的女子们,几乎人人拍手称快。
“郡主来了真好,终于有人为我们这些女子撑腰出气了!”
啪!
惊堂木重重落在案几上,杨审理继续审案。
崔县令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将臀部又挪了一回。
第二件案子,婆媳两个一同上堂。婆婆一边抹泪一边哭诉,说儿媳整日贴补娘家。
那儿媳也是个泼辣厉害的,当堂就昂首相对:“我自己织布赚银子,怎么就不能孝敬自己爹娘了?”
婆婆怒道:“你嫁进我陆家,就是陆家人,赚的银子都是陆家的。”
媳妇冷笑相对:“这么说来,婆婆手里的银子,也该是陆家的,怎么不给儿子儿媳,倒贴给外面相好的?”
那婆婆脸皮厚如城墙,竟大声相对:“那我也没贴补娘家!今日当着郡主和诸位大人的面,我要好好评一评这个道理!”
“女子嫁入夫家,是不是夫家人?女子便是赚了银子,是不是夫家银子?你自己爹娘,自有你兄弟去养,你一个出嫁女陆家妇,就该一心向着陆家。”
崔县令心里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