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年轻了。”谈宴西语气淡淡的。
周弥蓦地回头,因为疑心这话意里有沧桑感。但他的表情如常。
谈宴西搂着她,再问:“想去哪儿?”
周弥思索片刻,枯竭的想象力只得出一个答案:“看电影?”
果真谈宴西报以嫌弃的目光。
周弥笑了,“那你喜欢玩什么,我陪你呀。”
“我么……”他目光垂落,看着她,眼里有笑,意味深长。
于是,周弥穿戴整齐的一身,又给剥了去。
空调打开了,嘶嘶的凉气。
纱帘过滤外头白得眼眶发疼的日光,她和越升越高的太阳一起,奔赴一个潮湿的、热烈的夏天。
结束就快到中午了。
周弥进入所谓贤者时间,理智回笼,便觉得有几分心虚,一则因为翘班――她从来没做过这么不敬业的事,还是为了一个男人;二则因为姚妈就在这房子里,不知道方才他们有没有控制住动静。
谈宴西来搂她,两人皮肤都是汗津津的,被冷气吹得蒸发,一阵发凉。
周弥有温水浸泡过的微微困顿感。
这时候,谈宴西忽说:“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说了些胡话。”
周弥迟缓地反应,说:“嗯。”
“听过了就听过了,你心里知道就好。”周弥又说:“嗯。”
她知道那是她定的规矩,问了就是主动破例,以后再难拿这条去要求谈宴西了。
可她没有忍住,“……也喝醉过告诉别人吗?”
只听到一片寂静。
唯独空调细微的运作声,窗外的一切声响都朦胧,像隔了一层。
许久,谈宴西微沉的声音才响起:“我很少喝醉。”
周弥又觉心中轰然。
几乎不敢转头去,怕对上他的目光。
这话只差言明了:
我很少喝醉,更别提跟别人说这么失控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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