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反应是侧过身去,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他薄薄的衬衫之下,体温比平日高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
她手指去勾他衬衫的扣子,低声说:“现在,换我哄你好不好?”
片刻,谈宴西才笑了笑,“怎么哄?”
“不用说的行不行?”原话还给他。
谈宴西实在太累,跟她做完就睡了过去。
周弥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意识清醒,借朦胧月光去看身旁这个人。
她后知后觉地想,原来,第二回见面,觉得他玉像金身的背后,是锦绣烧作灰的空虚与冷寂,那直觉没有出错。
她突然宁愿他永远放浪,永远倨傲,永远漫不经心。
翌日清晨,周弥被闹钟精准地叫醒,失眠到半夜的缘故,下地时头重脚轻。
她去洗漱,往镜子里看一眼,扑三斤遮瑕膏也挡不住的黑眼圈。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走出衣帽间时,谈宴西已经醒了。
他什么也没做地先燃了一支烟,神情很是清爽,半点没昨晚的颓然。
周弥这一刻冒出个荒唐又好笑的想法:她不是被他给采阴补阳了。
谈宴西衔着烟,往她脸上看一眼,“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没睡好?”
“还说呢。我差点请假。”
“也没怎么折腾你啊。”谈宴西笑说,三分不正经。
“……是我自己失眠。”
“那就请假。”“你发我工资?”
“把你公司买下来都行。”
“……”
周弥不理他了,站在床边上,低头整理上衣的衣领。
谈宴西扫她一眼,从脖颈到后背再到腰臀,他坐起身,伸手猛地将她腰肢一揽,她不受控地后退一步,一下坐在了床沿上。
谈宴西凑过来,拿烟的手拿远些,另一手沿着她腰间线条往上蜿蜒,“请假吧。正好我今天也没事,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
谈宴西闷声一笑,“你的第一反应是这?周小姐,你被我带坏了。”
“……你再说我就反悔了。”
“好好好。你说,你想去哪儿?你们年轻人喜欢玩些什么?”
“你也不老啊。”周弥想起来,第一回见,他就这么说她,“你们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