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碰到了就碰到了,有什么关系?”顾斐斐自嘲笑了声,“现在但凡我跟他们那圈子里的人吃顿饭,十回有九回能碰见老男人以前的情人。她们各自又可能还跟过同样的人。关系复杂得很,跟蜘蛛网一样。”
周弥说:“有人告诉我,之前谈宴西对这小明星一样宠得很,一手喂资源喂成现在的三线小花。结果呢,到头来他厌倦了,一样只有各奔东西这一条路。”
顾斐斐默了一瞬,“宝贝,我说句实话啊。我知道你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可你语气……”
周弥转头看她,“我语气怎么?”
“有点儿……像在吃醋。“
周弥立马说:“我没有。”否定得太快,未免像是一种下意识的掩饰。
意识到这一点,周弥怔了一下。
顾斐斐就盯着她,“上回说的话,依然有效啊。你最好是真的没有。”
东西已经收拾好,防尘袋和装在绒布袋里的珠宝首饰,都装进同一只纸箱,等有时间给卫丞送去。
周弥没再应顾斐斐的话,转了话题问她,“后续什么安排?是不是又得人间蒸发?”
顾斐斐说:“没骗你,是真的忙。后头要去见些人,开个论坛什么的。还要画新的作品,筹备拍卖。”
周弥笑说:“挺好的。我们俩总算有一个混出头了。”
顾斐斐也笑了笑,“到时候姐赚套房子,你来我这儿蹭吃蹭睡吧。”
“那我等着了。”
最后,顾斐斐问她,之前住得不好好的,怎么搬家了,是跟程一念吵架了?
周弥就把程一念和崔佳航的事告诉给了她。
顾斐斐听得叹声气,“真好。到底是来路和去路都干干净净的男人,一听就有奔头。”
而她们呢,多半这一生,只是不断地、不断地歧路亡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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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弥拿上东西,又再回到医院。
时辰尚早,原想给谈宴西买份早餐,又想到他尚在禁食期。
走到病房门口,听见里面有交谈的声音,除谈宴西外,还有道女声。
以为是莫妮卡,或是姚妈,当准备推开门,又一时顿住――那声音比二者的都尖细的多,有种刻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