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家很大很美很豪华。
屋里随处可见的圆形物品,圆桌圆凳,圆镜圆床。
“去,洗个澡,有好果子吃。”
陈若岩言听计从,直直的走向屋后的清池。
水没上了腰,身上已经干涸的泥块顺着缓缓的水流四散开来。
原来自己这么脏啊,不自觉得回头,心想,应该没有人注意吧。
陈若岩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护体的兽皮树叶扯去。
奇怪,饥饿感不似先前那么强烈,就是觉得身体有些膨胀,有些躁热。
陈若岩在水里扑腾了两下便上了岸,正犹豫身上的衣服如此脏破,该怎么蔽体的时候,女人款款而来,手里抱着一叠布。
陈若岩羞涩的扭转过去,又跳回了池子里。除了河里的鱼,他还从未向谁坦荡过。
“怎么不多洗洗,急什么。”这个女人不羞不臊,放下手里的衣服,“这是我儿子的衣袜,看你身材呵呵,应该能穿。”
陈若岩余光瞅见她离开了,匆忙将衣服揉吧揉吧裹在身上。
以前都是穿兽皮,不过护住要害罢了,哪里见过这说松不松,说紧不紧,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东西。
女人忍不住笑,从角落里出来,来帮他打理衣服。
陈若岩眼一闭,听之任之。
手指游走胸前,抚过臂膀,绕过腰弯,掠过脊背,陈若岩双眼越闭越紧,仿佛置身百米深潭,专注的窒息。
“好啦!”
从她的音调上来看,应该不止说了一遍。
陈若岩猛地睁眼,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头上汗如雨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陈若岩沉默不语,身子僵直不动。
“不是要吃鸡吗?姐姐已经为你备好了,跟我来。”
绕过花间小道,踏上绿苔石阶,进入粉帐厅中。
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看的陈若岩眼疼。
他是真的饿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什么危险。
女人斜躺在绿萝编成的吊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手扇轻摇,眼睛里有了几分怜悯?
“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陈若岩酒足饭饱,想起了礼貌。
“他们都叫我无常夫人,你可以唤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