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瑶说完,急匆匆的回自己房间了,留下陈若岩一个人在清晨的云幕里摸不着头脑。
鲲舟路过青丘山,陈若岩一跃而上。
这一波正好是红焰山的师兄弟们。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卓犽问道。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陈若岩回道。
“你是不是傻了,这一鲲舟的人不是人吗?”
“你是不是傻了,我一个人就坐不得这鲲舟了?”
“我是问你,月瑶呢?”
“我是问你,我的光呢?”
“你的光?明明是我的大师兄,他说身体不舒服,要多多休息,就不去玩了。”
“巧了,我们山上那个也是身体不舒服,休息呢。”
陈若岩被师妹冷落了,语气上有些怼,卓犽这个马大哈,硬是没听出来。
“怪了,难道是昨天喝酒吃肉又遇到冷天气,风寒了?闹肚子了?”
陈若岩独坐一旁,不想说话。
不多时,鲲舟触底,已到山脚。
这些刚到鸿都的学子都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一个个鱼贯而下,遁入了人来人往之中。
此时已是冬季,民间不比山上,反倒更加阴冷了。但是跟节日的气氛比起来,天冷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了。
老百姓不似修仙人,村镇也不比鸿都,房屋错落破败,人人皆是破布麻衣,虽然不能说脏乱,但也是十分朴素了。
陈若岩穿着居夜城贡奉鸿都的锦衣,都是上好的丝绸罗缎,加上他本来就俊朗挺拔,更显得与众不同了。走在人群之中,简直是鹤立鸡群,引得路上纷纷回头看他,着实让他不舒服。
怪道人人都说自己不舒服,感情是说这讨人厌的目光吧。
“哎呀,你快点走啊,前面有的是好看的。”
卓犽拖着他,往前走。
一路上烟火气十足,卖烧饼的,卖果子的,卖包子的,卖护命的葫芦和驱鬼的符纸的,要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