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也皱眉低声说,“陛下,臣还未断完案。”
扶摇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嘴里说道,“那太傅去吧!好好给朕出气!不能轻饶了这三个老贼!”
沈晏清回到位上,心里沉下气,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
他闭了闭眼,冷声道,“三位大人,撤职查办吧!”
朝堂逆转,今日气势汹汹要告谢安的诸位朝臣,此刻全都噤声。
地上三人久伏不动,撤职,已是最好结局。
那从容看戏了半晌的谢安,忽然一步一步下了玉阶。
戏谑的一一看过朝上众人,悠然转身,忽就从袖里抽出长长的供状,双手高举,跪了下去。
“臣,也有状要告!”
扶摇笑了,怪不得谢安淡定,果然有后手。
她摆了摆手,斜倚着龙椅,疲累娇气道,“朕如今脚还疼呢。太傅替朕看,顺手替朕把案也断了吧!”
谢安笑笑,果真将状纸转向沈晏清。
沈晏清脸上看不出表情,只从容接过状纸。
谢安大声说,“这是臣审问三位公子和布商刘新的供状。胡、关、齐三人皆是作恶累累!几年来,已威逼利诱强占女子三十二人,其中害死十人,家破人亡的更有八人。受害的苦主,也都在殿外候着,首辅自可审问。”
他眼里扫过这些无耻贪官,接着道,“此三人更是和刘氏布庄勾结,以次充好,欺行霸市,贿赂官员,连御用织造也敢做手脚,私昧官银贡品。”
他声音沉了下来,“这些受害百姓,亦是求告无门。三法司的大人们为了护住儿子,每每徇私枉法,欺压百姓,桩桩件件案子,均详细记录,首辅都可一一查证。”
稍顿,他面容邪肆的笑起,“刘新,还手书了他行贿官员的名录。”
谢安一双桃花眼含着半凉的戏谑笑意,意味深长的瞟了一遍朝上缩头缩脑的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