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直了脊背,清俊儒雅跪在那里,眼睛直视着沈晏清。
朝臣们心里都顷刻掀起惊涛骇浪,但面上依旧不语,只将头埋的更低。
尤其是左都御史曹备,他原本也准备了长长一篇奏疏,预备弹劾谢安酷刑严审神乐署。
但是首辅示意他再等等,证据确凿,再一击必杀!
此时,真是心有余悸!
偌大的朝堂,静的落针可闻。
沈晏清捏紧了状纸,手指苍白,心里结冰。
她故意让他断案的,她就是不肯相信他!
还要谋划着从他手里一点一点剥离权势,折掉臂膀。
然后呢?她一心所为的人是谁?
他眼睛看向地上的谢安。
沈晏清好整以暇,平静说道,“三位大人,革职严审。三法司决疣溃痈,以权谋私,理应避嫌。严审一事,就交与北镇抚司吧!”
而后,将那长长一张血迹斑斑的状纸还给谢安。
朝上一片安宁,如入死局。
三位大人,身在高位,向来以沈家马首是瞻。
今日如此交到谢安手中,以谢安的疯劲儿,必是生不如死!
而且怕是还要牵连甚广,甚至能够震动朝堂了。
首辅这是将小半截身家命脉都交于敌手了。
半刻空宁后,扶摇轻咳了一声,“那个,把这些碍眼的老贼带走,看得朕心里不悦。”